《念念》是爱情片吗？张艾嘉：是亲情故事

《念念》剧照

南都讯 记者王击凡 许嘉 今年，我们将不止一次见到张艾嘉，其执导的梁洛施复出之作《念念》明日公映，而由她身兼主演、编剧、监制多职的《华丽上班族》亦将登上大银幕。和《念念》同期上映的《赤道》、《何以笙箫默》、《闯入者》等均各具卖点，但在文艺青年的集中营豆瓣网，《念念》还是以“10953人想看”的绝对优势力压以上新片。 不同于《最爱》、《心动》等相对容易入口的爱情文艺片类型，已达耳顺之年的张艾嘉，交出了一部有点晦涩的《念念》——这次主要讲的不是爱情，而是亲情。有人看到泪眼婆娑，也有人看得一头雾水，口碑也褒贬不一。文青中有个说法：《念念》还挺不张艾嘉的。张艾嘉自己怎么看这些评价？南都记者看过《念念》试片，亦在北京专访了张艾嘉、李心洁等一众主创，听听她们怎么说。 Q：像是讲爱情，其实是个亲情故事。为什么？ A：“念，就像心底的喃喃细语。这是个比较成熟的戏。” 在《念念》中，爱情退居二线，张艾嘉更想探讨的是，孩子与父母之间的和解：“我们常讲，上一代要原谅下一代的青春跟鲁莽，但从来没有反过来想，其实父母也有很多的过去是我们不了解的。说不定父母他们在他们的人生中有很多遗憾，在潜意识里影响着孩子。这些关联，直到有一天这些孩子成长到某个阶段，真正要对他们下一代负责任了，才会去挖掘出来。这种‘念’，就像心底的喃喃细语。” 虽然《念念》的海报多以男女主角张孝全、梁洛施的拥吻作为设计元素，看起来跟《何以笙箫默》等并无二致，但爱情其实更像是这部电影的一个糖衣包装，戏里的二人都分别在经历中学习，如何诚实面对自己的失败，如何去爱别人，如何成为新一代的父母。张艾嘉说：“这次的《念念》可以说是一个比较‘成熟一点点’的戏，并不是一个所谓的青春爱情片，我绝不愿意骗人的。” Q：柯宇纶、张孝全蛮赞，张艾嘉也会拍男人？ A：“故事来自男编剧。儿子的成长也有影响。” 大家习惯把张艾嘉的电影归入“女性电影”一类，她的旧作也多以女性视角出发，捧出过不少影后级人马。但不知是否因为其独子王令尘年龄渐长，令张姐观察到男生成长中的不同角度，近年的张艾嘉作品多了不少阳刚味，此前让古天乐获金像影帝提名的《一个好爸爸》便是一例。到了《念念》，虽然“挂头牌”的是梁洛施，但男人戏的光芒居然力压女人。 张艾嘉坦言，《念念》最初的故事来自于一名日本男编剧，所以剧本中的男性角度非常重要：“就像他跟自己心里的一个对话，他很想跟父母和解，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讲。我还蛮感动的，女孩子当然比较容易诉说心里的渴望，但从男生的角度，很难见到类似这样的一种倾诉。跟自己和解很重要，只有跟自己和解了，你才能够跟你的家人和解。” 张姐还谈到，她与儿子的相处也影响了《念念》的创作，“以前我对妈妈的一些态度，现在我看到我的儿子会以同样的态度来对我，我会生气，但我也知道这是他长大的过程。” Q：“女神”重聚，张导如何一呼百应？ A：李心洁当成“毕业考试”，“演她的戏100个放心。” 当年张艾嘉的“神作”《20 30 40》，在《念念》中来了一次小重聚：张艾嘉执导，李心洁特别出演梁洛施之母一角，连怀孕期间的刘若英也献唱了同名主题曲(可惜这歌在大陆版被卡掉了)……李心洁告诉南都记者，时隔多年后再次参演恩师的电影，就像“考牌之作”一样，让她放下对演戏的困惑：“一直都很期待能在人生的不同阶段跟张导合作，我们每次合作都会隔至少五六年，这次更久，隔了十年。那个感觉就像毕业考试，让她看看我这么多年在外面学了些什么，有成长吗？演《念念》之前我有瓶颈，觉得自己不会演戏了，好像有一个框框，对自己的表演有迷惑。张导是这个行业里最懂我的人，她认识我最久，看过最初的我，所以她能够看到的我，可能比我自己看到的还多。我演她的电影就会很放心，那种放心是100%的相信。” [知多啲] ●不碰面：扮演母女的李心洁、梁洛施由始至终都没有对手戏，而演兄妹的柯宇纶、梁洛施也直到完场才碰头！张艾嘉说：“这是我对自己的一大挑战，要营造那种气氛——你心中一直有这个人却一直没碰面，‘念’就更强。” ●不化妆：梁洛施、张孝全、柯宇纶都没有化妆，衣服也非常简陋，“不准超过三四件。我还给张孝全做了很多疤、演了开刀的戏，让他有很多缺陷。让你越看越爱这些角色，而不是只看到他们漂亮。”